晚上,他站在焕然一新的阳台前,忍不住再次佩服俞若云,不仅独自把儿子拉扯到这么大,还培养得如此优秀。
他挪动盆栽,想把死而复生的盆栽转移至最能照到太阳的地方。刚挪到一半,身后的阳台门被人推开,俞洲边穿外套边走到他身边:“在做什么?”
“好不容易救回来,得多晒晒太阳。”
俞洲笑了。
等徐晓风搬完,他又弯腰把盆栽搬回了原来的位置,道:“这种植物不能被太阳直晒,要养在阴处。”
“……哦,”徐晓风尴尬了半秒,努力转移话题:“为什么你连这个都会养?”
俞洲:“很小的时候在花鸟市场打过工,老板为了节约成本就请了我一个,加上他总共两个人,一天要照顾几百盆花草,还要搬上搬下,开着小三轮给客户送货上门,所以学了很多养花养草的知识。”
徐晓风沉默片刻。
“工资高吗?”
俞洲想了想:“……不太记得了,好像是65块钱一天,但那个时候我还算童工,65已经是我能找到工资最好的工作了。”
徐晓风看向俞洲的手。
年轻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疤,指节处基本都带着茧子。
“那时候你多大?”
“刚上初一不久,十三还是十二岁。”
初一。徐晓风回忆片刻,初一的他已经开始参加国际的儿童数学竞赛,生活上的一切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妈妈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做好你的学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