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一切陌生得仿佛时空发生了错位。
他心脏跳得很厉害,僵硬地走到病床边,重新坐回椅子里,看着外公不说话。
徐咏歌道:“比起秦遥,他更适合当秦氏的掌舵人。能把他找回来,秦和同可以安度晚年了。”
徐晓风哑声问:“他年幼时走失,母亲也早亡,这些事情跟秦遥有关?”
“我不知道,”徐咏歌坦诚地说,“小风,刚才这出戏,你看懂了吗?”
徐晓风看懂了。
他毕竟从徐家长大,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代表他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徐咏歌叹了一声,把手放在外孙的肩头,道:“先用高压的竞争让对手长时间精神紧张,然后使一些持续的小手段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再让视频流到媒体、流到秦和同手里,用舆论和猜忌做最后的武器,把他彻底击垮——”
见徐晓风在发抖,徐咏歌笑了笑:“以上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一切都跟他没关系,纯粹只是秦遥做的亏心事太多,被鬼找上门了。”
徐晓风咬着牙,目光落在白色的被子上,不知为何,此时满脑子都是俞洲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画面。那会他们还住在知海县狭小的两室一厅里,日子过得拮据但安稳,厨房里的人总是面带着笑意,神色温柔,生活中最大的压力只有高考。
他心里阴沉沉地萦绕着一个念头。
是他做错了吗?
是他没能照顾好俞洲,导致本性温柔的人最终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