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打了个寒颤,疯狂的念头被恐惧冰封。
如果他们真的走到那一步……或许就无法挽回了。
他脸颊轻轻抽动一下,拳头无能为力地松开,手心的血滴落在地面。
阿姨又道:“走吧,过两天再回来。”
过两天……
俞洲听进去了,他扶着椅子,从沙发里站起身,头晕得很厉害,晕得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
秦家的人已经来了,阿姨也将行李收拾得很干净。他花了两年时间在这间公寓里留下来痕迹,今天却只花了两个小时被抹去。
主卧的门仍然紧紧关着。俞洲迈动脚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应。
他哑声说:“风哥,我要走了。”
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俞洲把额头抵上木门,闭眼缓了几分钟,在几人的催促下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行李搬到了门外,他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将门合上。
俞洲用力呼吸,从空气里汲取稀薄的氧气,受伤的手握住了行李箱的把手,感觉自己此刻像一条失去了项圈的狗,在经历了一段温柔豢养之后被抛弃,又一次沦为了无家可归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