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笑了一声。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笑意。
“风哥,你真的很笨,”他哑声说,“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还觉得自己只是把我当朋友或者家人吗?”
徐晓风怔住。他每个字都听懂了,却一时没能明白这句话更深的意思。
俞洲重新低下头,从他湿润的嘴角蜻蜓点水般吻过,然后不动声色地离他更近一些,滚烫又坚硬地贴在他的腿侧。徐晓风像是被烫到了,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困在他的怀抱里。
“我不知道还能忍多久,”俞洲声音里带着极力的隐忍,“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折磨我。”
徐晓风心尖被扎了一下,泛起痛意。
知海县三年的朝夕相处、彼此扶持,对俞洲的心软已经成为身体的条件反射,所以到现在他也无法确定,他们之间发展到这样,是因为心软和习惯、还是像俞洲所说,他同样早就怀有更深层次的绮念。
俞洲注视着他的神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起身去厨房做饭。徐晓风一个人在沙发上待了许久,心神不宁地回房间换衣服,总觉得腿侧还残留着那道滚烫的印记,连走路都在同手同脚。
他和俞洲……
徐晓风不知道怎么往下想。
一个小时后,他们各自消化完情绪,坐在桌边简单地吃了一顿午饭。
俞洲道:“等会还会有医生过来,精神内科的医生,会好好帮你再做一下检查。顾思博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和徐教授会商量。”
徐晓风本来还想问问顾思博调查的结果,但话到嘴边,又敏锐地觉得俞洲不希望他提起那个名字。
于是,他假装没听见后面半句,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