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生理性的刺激下,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世界随之暗下来,那双绿色的眸子却恍然依旧。
……这不是他想说的。
是的,这不是他想说的。
他并不觉得好友的计划存在什么问题,也不觉得自己的偏帮辅助有什么问题,他想更好地完成潜伏任务,更快、更早地击溃这个庞大的组织,这是他早就已经做好的觉悟。
如果那个人对他做同样的事,他也不会生出意外和怨言。
他肩负着责任,站在黑白交界线之间,面向着黑暗,尽他的所能守护背后的光明。
“……对不起。”他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那人叹了口气:“好吧。”
对不起——他似乎早就该对那个人说了。
不是诸伏景光对雨宫清砚,而是苏格兰威士忌对麦芽威士忌。
他并没有好友那么好的演技,于是他抛却自己的一部分,隐藏起一部分特质,彻底成为了苏格兰威士忌。
他并没有那么好的演技,所以他只能怀揣着无法击溃的信念,用尽一切去向前。
一份不在计划之内的感情的滋生是糟糕的,但又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
苏格兰威士忌对麦芽威士忌生出习惯和关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可以帮助他更好地成为苏格兰威士忌,所以他对那份感情的滋生放任自流——即使那是错误的。
他睁开眼,看着蹲在身侧的那个男人。
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个人会消失在视野里,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存在感会让他几乎以为这个封闭的训练室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