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将那枚小小的存储卡接过来,迟疑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要么送给你,要么就毁掉,我当然更乐意选择前者。”北斋向外走去,“就算我不曾刻意探究过,但也能模糊地感知到,无论是你还是雨宫先生,应该都不是能随便就留下影像的人吧。”
诸伏景光跟着走出去,对于刚刚的那句话,他没有给予肯定,但是也没有反驳。
就像名为北斋的摄影家想的那样,他刚刚会不容置喙地要求对方将他和雨宫的合照彻底销毁,其中就有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轻易留下影像的缘故。
事实上,就算是在雨宫清砚的许可下,这个人一年多以来一直保存着那些照片的行为也相当危险,毕竟就像北斋猜到的那样,雨宫清砚只是他能看到的一层身份,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更加广为人知的身份麦芽威士忌所携带的风险无法估量。
但是拍照的人和被拍照的人都对此不甚在意,他似乎也没什么立场来提醒和劝诫。
诸伏景光看着躺在掌心的那枚存储卡,若有所思。
按照北斋的描述,虽然雨宫清砚来到北海道的次数并没有那么多,但是累计起来其实也是很可观的一份情报了。
有时候即使是一张照片也能发现许多蛛丝马迹,从理性角度来说,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他将那枚存储卡仔仔细细地收好,想了一会儿,又把钱包拿出来,把那张雨幕中的合照放进了钱包。
在他的钱包里,还有另外一张一直没取出来的照片。
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诸伏景光不准备继续在隔壁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