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天不偏不倚正好就撞上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卧室里的人还是原封不动地在床上躺着,那双眸子依旧平静无澜,没泛出什么情绪。

“你吃晚饭了吗?”诸伏景光问。

他有时候甚至会生出麦芽威士忌是他的室友的错觉,毕竟开门前甚至会下意识地怀疑起屋内是不是有人,但是真从室友的角度来想,一般来说室友大概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躺他的床,还要时不时地蹭他的饭。

那人仍旧直勾勾地看着他,长久的寂静后,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终于还是僵硬起来。

他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虽然那人什么都没说,表情也跟平常没什么分别,但是他就是下意识地觉得事情不太妙。

那个人向来对他的穿衣打扮很上心,他衣柜里当下挂着的衣服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那人买来的,刚刚开灯时手快了,麦芽威士忌一定已经看清了他今天的穿着——会是因为这个吗?因为穿了那人不喜欢的衣服?

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如果是麦芽的话也不是很难想象。

诸伏景光斟酌着开口:“我今天……”

“把衣服脱了。”那人坐起来,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

诸伏景光顺手关上门,心想,果然是因为这个,因为他今天的穿着让麦芽感到不满。

他不知道那人怎么会对他的衣品有这么严苛的要求,平常也没见那人在时尚方面有什么特殊关注。

外套早就在重新进走卧室之前留在了客厅,再往下脱下去,也就只有里面那件高领打底衫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