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红色,日落是时间流逝的最直观的显现,他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琴酒催促道:“别装死了,起来。”
但是他没再等来回音,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的那人胸膛还在起伏,他几乎要以为那家伙终于死了。
“我走了。”
头顶蒙上了一件厚重的外套,脚步声越来越远,雨宫清砚没动,直到许久后,到了想吃晚饭的时间,他才坐起身,扯下头上那件让人窒息的黑色风衣。
夏末初秋,日落后,温度随之降低,海岸边的温度差更加明显。
他随意套上了那件让他诟病的黑色风衣。
这是一个偏僻的海岸,很明显也打不到什么车,他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公交站。
钱包不知道哪里去了,有可能是遗落在海岸上,有可能是卷进了海浪里,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没带钱包。
雨宫清砚转换思路,摸了摸琴酒扔下的那件风衣外套的口袋。
一辆公交车慢悠悠地停在公交站,片刻后,又慢悠悠地启动远走。
但是站在公交站的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一动未动。
雨宫清砚与躺在掌心的贝壳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
现在应该已经过了能用贝壳当货币的时代了,他想。
第46章 他的名字(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