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有些忐忑,对待未曾遇到过的状况,人们往往会出生出最基本的警惕。

毕竟那个人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样站在门口,简直就像一位真正的客人。

诸伏景光这样想着,又将那些想法逐出脑海。

这里是他的安全屋,麦芽威士忌当然是客人。

他握着门把手,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个人,试探性道:“不进来吗?”

于是门外那人径直走了进来。

诸伏景光将信将疑地关上门,看着站在客厅里的那个身影,还是有些不放心。

虽然古怪一词放在麦芽威士忌身上向来匹配,但是还没有哪次让他感到如此微妙。

见惯了那个人自顾自地运转着独属于自己的一套逻辑,这次出现类似大众平常的模式,就总是觉得不太适应。

诸伏景光知道那人是从好友那边来的,在半个小时前他就收到了好友的短信。

就像短信里说的那样,麦芽威士忌今天似乎不太正常——不正常就不正常在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诸伏景光问。

那场长达百天的游戏已过大半,他先前只觉得荒谬,现在却已经能相当熟练地利用此打开话题了。

“画画。”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环视起安全屋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