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题的毫无征兆地转变在麦芽威士忌身上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事,诸伏景光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人嘴里听过多少次这句话——“你不会懂的”。
他的确不懂,他不懂为什么麦芽要说“不会懂”,不懂就是不懂,但是偏偏要说成不会懂。
——如果不说,那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懂?
或许是距离太近,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看不清那双眸子,只看到了深红的血液缓慢流淌。
一道携着喟叹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你不会懂的,苏格兰。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的颜色。”
诸伏景光的确没听懂,于是不自觉地喃喃重复起来:“……颜色?”
抚摸在眼尾的手指突然被收回,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畅快地笑起来。
眼角依稀有什么湿濡感,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一下,指尖触到了略显粘稠的液体。
他低头看了眼手,指腹果然染上了一抹鲜红。
他垂眸看向麦芽威士忌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手。
滴答——
一滴血砸在地板上,被灰尘裹挟着失去色彩,归于沉寂。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的颜色。”】
他不明缘由地定定地看着那滴失去颜色的血,在这一刻,头顶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哈哈。原来选病号餐真的会额外加个荷包蛋啊。”
第22章 他亲手书写(二)
诸伏景光心神不宁地煮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