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下一秒又意识到对方此刻看不到他的动作,于是开口回答:“没有。”

关于这个人身上的不解之处总是有许多,往往上一个疑问还没找出答案,下一个、下下个疑问就已经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他没弄清那个人戴上那副眼镜的含义,也没弄清那个人摘下眼镜又蒙上眼睛的含义,不解之处越来越多,或许这也是他无法移开视线的原因之一。

诸伏景光的话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两度,轻声说:“我只是想再多了解你一些。”

插在他发丝中的手指向前施加压力,他顺从地向前倾了倾,两块额头不轻不重地相抵,他们之间的距离也随之再度被压缩。

“苏格兰,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大概是因为相隔过近,这句简单的话语让他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那道声音是直接在他耳膜上响起的的错觉,他看着那条黑色的领带,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抹静谧的深绿。

“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诸伏景光说:“但你还是做了。”

他的话语没有引起对方的不快,那人只是轻描淡写道:“考虑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需要尽管享受当下就足够了。”

不等他继续开口,对方已经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明天去北海道。”

诸伏景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但是显而易见,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足够让他们在不开口的情况下就在心中得出一个共同的答案。

诸伏景光问:“因为那里快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