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没能及时收住力,于是杯底和木质的吧台接触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个留着一头浅灰色长发的男人闻声抬起头,诸伏景光下意识地避开了那束目光,说道:“我要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改口道:“我们回去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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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自认酒量还算不错,但是接连几杯酒下来,头难免还是有些昏沉。

十月的东京晚间气温已经开始转凉,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转瞬即逝的清醒后是更绵长的微醺。

他们沉默地向前走着,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影子摇摇晃晃,似乎也将随风飘散。

雨宫清砚很快便注意到了身旁那人的心不在焉。

他转头看了看一眼身旁那人,又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苏格兰愿意对他开口的话,他可以在不影响签到任务的前提下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但是苏格兰主动向他索取的时候往往是少数。

他可以自作主张地做出安排,也可以像此刻这样继续等待,其实苏格兰也清楚这种等待是有期限的,但是那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沉默在延续。

苏格兰认为他终有一天会离开,事实上他也的确终有一天会离开,但是他们眼中的“离开”是截然不同的。

雨宫清砚不想浪费时间去解释为什么等他离开后,他们再见面时就是他翻开一本漫画书的时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