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沉闷,在昏暗的楼道内显得格外清晰,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没有等到短信,也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那是个自由恣意的人,所以他大多时候不在意那个人是去了哪里,毕竟自己留不住那个人。

毫无疑问,那个人不会因为外界因素对已有的计划做出改变,所以比起追寻踪迹,他更关注那个人是否会回来又什么时候会回来。

难以置信,他竟然已经能将“回来”这种词汇理所当然地对那个人说出口。

回来指有所归处,那个人向往自由,本不该有归处,但是每次他说“回来”时,那个人都没有反驳或纠正。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不在意他使用这种说法还是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他还从未问过,又或许未来某天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浅浅的脚步声逐渐在楼梯间响起,诸伏景光没动。

那个人不会发出这么明显的脚步声。

他想,如果那个人今晚还会回来,那他大概会在某个抬头的瞬间突然就发现站在面前的熟悉的身影;也可能那个人今天心情不错爬了窗,于是他身后的那扇门会被突然从内推开,转头的时候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这样想着,还是抬头看了一眼。

目光触及下方那个身影时,他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第一眼因为脚步声而略带迟疑,但是第二眼就已经能确认那的确就是那个人,

诸伏景光匆匆站起身,他一步跨下两三个阶梯,头顶的声控灯随着他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