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照在脸上,雨宫清砚下意识眯了眯眼,但是他没有转头,逆着光去看坐在对面的人。
双手被手铐反拷在背后,脚腕和腰部也被锁在椅子上,他稍微动了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阵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
“苏格兰,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
他精准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对方并没有予以什么相应的回应,片刻后,那个人才终于舍得开口,冷声道:“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雨宫清砚忍不住笑起来。
低低的笑音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扩散开,诸伏景光的表情僵了僵,他握紧手中的笔,提高音量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在组织察觉到异常之前出现在组织成员们的视线范围内。
麦芽威士忌的行踪莫测是公认的,会突然消失也不值得意外,但是持续性地失去踪迹和音信,又或许有什么其他意料之外的状况,这件事终有一天会走向败露。
那么作为明面上最后一个与麦芽威士忌发生过交集的人,他必须为自己找好后路,至少要有一套说得过去的说辞才行。
虽然已经苏醒,但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去,那个人斜斜地倚靠在椅背上,手臂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但是血液曾经流淌过的深红色的痕迹仍旧清晰可见。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到了囚徒的身旁。
那个人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他莫名有些哑然。
他很少会以这种视角去看那个人,也很少能见到那个人如此狼狈的模样,如果一定要说,上一次大概还是在去年,那个人在与波本一同执行的任务里死里逃生,一路跑来他的安全屋说要跟他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