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人想要见面他们就会见面,一旦那个人不想了,就会变成随着阳光消融的雪,化为水,蒸发,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门开了。
他把钥匙拔出来,推开门,微愣。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那是再熟悉不过的画面。
今天刚刚看到那个人时他就发现了,那个人的头发长了不少,越来越接近放在钱包里的第一张照片的模样。
名为雨宫清砚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诸伏景光分神想,但是任务完成时他明明把那个人甩在了身后。
他走进去,关上门,没说话。
在这个属于他的空间里,那种在外面面对那个人时的局促和迟疑仿佛被消解了几分,但是他此刻只想保持缄默。
他知道那个人对任何节日都不上心,但是选在愚人节重新出现,还是让他心情不知该作何感想。
自顾自地单方面断联三个月,三个月后第一件事是与他接吻,他只觉得这个人的行径的确很符合今天这个日子的主题。
当然,他今天的行为也很符合愚人节里才会发生的笑话。
“你怎么来了?”诸伏景光问。
那个人仍旧懒懒散散地坐着,他刻意的话语并没有为那个人带来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这反而让他的心情愈发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