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张嘴再想说什么,秦晴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秦晴前脚刚走,后脚有人包袱款款的来到了筒子楼。
“当家的,你说那人说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这里?这里人来人往的,看着热闹的紧啊!”
说话的女人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看着看着竟然有种自豪感。
“以后咱们住这里的话,是不是说咱们也是城里人了?以后大力上学就不用愁了!”女人越想越高兴,咧开嘴笑出一脸褶子。
被拍了好几下的男人却沉默着没说话。
他其实有点亏心,好歹是秦晴的亲堂叔,却要帮着外人欺负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娃子,心里不得劲。
张翠翠看了眼自家男人,还能不明白他是咋想的?
她使劲拍了下男人的后背,恶狠狠道:“秦晴不住这里,还能跟她妈出国,还能跟小叔一家住大房子去!人家能走的道多着呢,用不着你同情!有这功夫,你不如同情同情你儿子!咱不往城里搬,儿子就要没地方念书了,他可是咱家的独苗苗,你忍心看他砸在村里当个老黄牛?!”
秦大志顿时不说话了。
张翠翠随手拽了根稻草剔牙,“这样才对!秦晴那孩子有爹有妈,犯不着咱们瞎操心。咱们就在这里守着,总能碰见她。再不济就去学校找她,小姑娘家面子薄,闹一场,总该识相点把房子让出来了。”
秦大志还是觉得不得劲,但他又不能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说到底怪他自己没出息,只能指靠侄女这点东西。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说话了。
两人是外来人口,穿衣打扮和当地人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