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是省试,也是童试最后一场,至关重要。
虽然八月初五就是乡试,但周自言还是想继续带队。
宋卫风按下周自言的想法,“周大哥,你还是在家中好好温习吧,这一次,我去带。”
宋豆丁高高举手,“我也跟着!”
“你们不要准备乡试吗?”周自言蹙眉,与他们俩相比,自己怎么说也有过乡试经验,应该更适合带队吧。
宋卫风摸上后颈,小声道:“其实……我和豆丁,不打算参加今年的乡试。”
“你们说什么?”周自言以为自己没听清。
“我年纪太小了,我想再等两年。”宋豆丁乖乖站好,阐述自己的理由,“夫子,你总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我现最远只去过岳南府。不论是阅历还是学问,都没办法比过比我大的人,我不想就这么贸贸然去乡试。”
“我也是这个意思。”宋卫风站到宋豆丁旁边,垂下眼睑,“之前通过童试,已经算侥幸,这段时间我越学越有些吃力,我们俩都觉得按照我们现在的学问,去参加乡试还是太勉强了。”
理由还算正当,应该是深思熟虑过的。
周自言深知乡试的重要性,也明白他们的顾虑,“你们可想好了?”
其实每年都有这样的情况,好些读书人考到乡试会试,开始觉得吃力,没法再继续考下去,便暂停一年两年,出去游学,拓展眼界和学问。
再回来时,通常都会一飞冲天。
二人齐齐应声:“想好了。”
“也罢,那你们再稳一年,也不晚。”
这两个人,一个十八岁,一个才八岁,就算再晚上三年都不晚。
能经过自己思考,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周自言其实很高兴。
“既然你们都已经思考过,那夫子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次省试,就你们去吧。”
周自言这段时间一边教学一边复习,一直没有放下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