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宋卫风坐在檐下板凳,搓着修长的指节。
周自言搬来一个板凳,坐在宋卫风身旁。
“周大哥,舞弊案你是不是亲历了?”宋卫风低下头,声音有些闷闷的,眼尾也有些泛红。
“嗯。全程。”周自言也不隐瞒,拉开宋卫风搅弄的双手,轻轻握住,“难不成……你也在?”
“……”宋卫风点点头。
“啊……”周自言心中一沉,从宋卫风流亡的情况来看,不管宋卫风是哪一方的后代,家中大概都不成了。
展开宋卫风的手,周自言第一次迈过礼教法度,与他十指相扣,“不管如何,都过去了。”
“……”宋卫风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握拳放于膝盖上,防御之态明显。
过了半晌,他好像自己平复了心情,望着天空道,“周大哥,窍一说的不无道理,不服你们的人肯定会找到钟知县那去,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
“无事,到底如何,一辩就知。”周自言倒不担心这个,毕竟孩子们是用实力通过的县试。
他更担心宋卫风的情况。
根据现在知道的事情,不难猜出宋卫风曾经是庆京省人士,而且亲历过那桩舞弊案。
而且宋卫风是流亡到马鸣沟来的,也就是说,宋卫风一家定然获了罪……
舞弊案当年闹得很大,涉及之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剩下那些不太重要的边边角角人士,许多都是一时被蒙蔽的蠢蛋。
对于这样的人,敬宣帝只是将他们赶出了京城,不允许他们私自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