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导宋豆丁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复习。
“童试第一场便是县试,幸好县试的地点就在马鸣沟,你还不用体验舟车劳顿之苦。”
“我知道,听说有好多偏远城镇的学子需要跑到咱们马鸣沟来参加考试,可累啦。”
宋豆丁后怕。
他这么小,又这么可爱。
要是去别的城镇考试,说不定就被人拐走了!
“我哥说以前参加考试好像还要找五个人互相结保。”宋豆丁年纪不大,知道的却不少,“可是现在被‘总宪’取消了,夫子,为什么呀?”
作为‘总宪’本人的周自言清了清嗓子,认真回答:“不只是五人结保,想要进考场还要本县的廪生为考生做证明,证明考生提供的亲供情况全部属实才可参加考试。但你可知这种制度之下,有多少学子和廪生中饱私囊,利用身份之便强索钱财?”
这项制度由来已久。
起初是为了证明学子身家清白和情况。
但时间一长,污糟之事渐渐浮现。
周自言当时为了参加考试,就被坑了十几两银子。
要知道在大庆朝,十几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三口好好生活好几年。
这还只是普通价格。
若是求考的学子和当地廪生关系不好,这个价格还能翻倍。
这对家境贫寒的学子来说完全就是强盗行为。
周自言悄悄记下这等行为。
戴上官帽后,第一件事便是提议取消‘廪生证明’。
这也是他和林范集第一次争吵的由来。
不过林范集嘛,在周自言讲明其中利害和后续发展后,第二天就和周自言一边站了。
想到林范集,周自言低头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