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官毕竟是这国子监的祭酒。”郑祭酒苦笑。
就算国子监的监生捅了天娄子,只要他还是国子监祭酒,就得替他们顶住那片天。
这是他的职责。
“郑祭酒……”顾司文听着郑祭酒的话无比后悔,他怎么就在今天犯了浑,非要闹文昭呢!
文昭一直一声不吭,突然道:“此事是学生与顾兄太顽劣所致,学生与顾兄甘愿受罚。”
顾司文受罚定是跑不了,但如果加上一个他,说不定能分担一二。
顾司文像是听错了一样,不可思议:“文昭……”
文昭家势大,陛下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说不定会对他们从轻发落……文昭这是用自己的身份替他开罪啊!
姜南杏和辜鸿文齐齐跪下,“陛下,是下官平时疏于管教,才让两位监生闹出此事,若要论责,下官一力承担。”
“朕说什么话了吗?你们一个个都跪下了。”敬宣帝找到一处假山石,撩袍而坐,“老林,朕在他们眼中,就那么不可理喻?”
林范集弯腰道:“……这,臣可不知道。不过陛下在臣心中,始终良善。”
“你们俩,过来。”敬宣帝对顾司文和文昭招手,“朕记得你们,一个是老顾的……二子,是吧,你是文贵妃的子侄,时常进宫陪伴贵妃,朕好像见过你。”
“……回陛下,正是学生。”
顾司文和文昭对视一眼,完了,陛下都认得他们谁是谁,想逃跑都跑不了。
顾司文和文昭料定待会可能会要下大狱,却没想到陛下竟然当场考校起他们的学问。
把四书五经和策论全都问了一遍,最后还要他们现场写一首五言诗。
顾司文和文昭愣了。
周自言毫不留情一人踢了一脚,这是陛下给他们的考问,还不赶紧回答,磨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