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上这顿,温霁吃饭的时候离外婆远远的,中午踩了坑坐在奶奶旁边,晚上还不知道变通么。
于是张初越一直到吃完这顿饭,都没听见温霁撒娇喊哥哥。
罢了,回去洗了澡抄《道德经》。
不可妄想。
“哐!”
忽然,门外传来木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张初越手里的笔尖划出了界,黑色墨汁洇在雪白纸面,他额头爆汗。
扔了笔出去。
温霁扶着屋门框,一件白色的宽肩带窗帘布睡裙,此刻含着胸低头,纤细的胳膊贴在腿上。
她的指尖在揉。
“怎么了?”
张初越把倒地的木盆拿了起来,里面还躺着她的贴身衣物,目光挪开看向她。
温霁一张脸因为刚洗过澡而涨红,弯弯眉心蹙着,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指着台阶告状:“刚才一脚踩空,好像抽筋了!”
她的语调带出一丝委屈的哭腔,震得张初越耳膜发麻。
“今天爬了山路,你最近又少运动,抽筋很正常。”
他把木盆放好,弯腰下来横抱起她,温霁自然张开手,哼道:“我少运动怪谁,是你让我去村委那儿坐着的。”
张初越让她温热的气息烫着下颚,后脊骨连着臂膀一片紧绷,长腿迈进主屋,直到将她放下,才发现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