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面对她的推近,他却只能箍着她腰,哑着说:“阿霁,我不能……”
温霁眼底的黠意盈盈亮着光,绵绵的音调轻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张初越,你也有今天。”
男人拧紧眉头:“阿霁,下去,我要开车。”
温霁“噢”了声:“我现在绑住你了吗,你的手先从我腰上松开啊。”
说着她往后一仰,好像是突然的无意识之举,张初越条件反射地伸出道手捧住她后脑勺,紧张的样子像捧着易碎的花瓶:“阿霁!”
温霁双手撑在他的肩上,这个动作她不是没做过,情到浓时无法自控的时候,她就会抬头往后仰,张初越那时候只会更紧地掐着她的腰往下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紧张,关心则乱。
他又不是笨蛋,她怀没怀难道靠别人一两句话就证明了吗?
张初越干什么吃的,她又不是没领教过他审讯挖人心思的功夫,但此刻的他全乱了,眼里就只有怕她摔下去的紧张。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说“责任”的时候,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把她当成“责任”,她只觉得他是在板着脸藏心思。
明明就很喜欢她。
温霁伏下了身子,冬日的夜里懒洋洋地陷进他的怀抱,听他的心跳,他浑身都是紧绷的,手还搂着她的后背和脑袋。
仿佛仍心有余悸。
生怕她又摔下去。
“张初越啊。”
“嗯?”
“我就是不想你不开心,所以骗了你妈妈。”
他抚着她后背的手臂陡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