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这件事儿,是防谁呢?
管他防谁,总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彭娟咬着牙,脑海中转过几个念头,最后转身就走,连牛永芳在后面喊她都没有停下。
等回到前院儿,就看到全家的男人都站在檐下,正在整理背篓和镰刀,看样子是准备往地里去了,彭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孟保国身上。
他身材高大,闷着头系着背篓背带上的破布,缠几圈能减缓勒痛感,不然从田里背着上百斤的稻谷回家来,一路上那竹条直接勒在皮肉上,能硬生生陷进去。
似有所察,孟保国眼神倏然望过来,冰冷瘆人,一张端正俊秀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一瞬就又收了回去,彭娟却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那样子就像是直接识破了她心里酝酿的坏主意。
这小叔子这段时间咋跟换了个人一样,见着她也不打招呼了,明明以前都会,而且甚至偶尔还会时不时呛婆婆两句,这可是以往从来没有的事儿。
但是变化也不大就是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闷头干活,彭娟自我安慰地拍了拍胸口。
“又跑这儿偷懒来了?柴都劈完了?”
耳朵被人揪住,彭娟求饶地顺着对方力道往下缩着身子,一扭头,就对上了黄秀英装满愤恨嫌弃的眼睛,她忙道:“娘,我没有偷懒,我是有事儿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