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纯粹的黑色,在暖黄的阳光下染上一层温和柔润的色泽。
“傻了吧唧的,走了,接你回去。”萧城烦躁地揉了揉后脖颈,天知道这几天没有她在身边,他又陷入了怎样的梦魇折磨。
果然,还是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半响没有收到回答,他垂下头,在半空中与她的视线对上,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了几滴金豆子,要掉不掉的挂在上面,看着平白惹人在意。
“老子也没用多大劲吧?至于……”萧城看了看自己刚才用来打招呼的手,话未说完,又意识到什么,皱眉道:“谁欺负你了?”
话是疑问句,可语气却颇为肯定。
他妈的,除了在梦里的床上,就没怎么见她哭过,现在倒是一见到他就落起泪来了,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委屈,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干的?
但是,还好,还知道对他哭,没有蠢到自己憋着。
“没人欺负我,就是,就是你突然出现,我被吓到了。”林爱云抹了一把脸,这话也没说错,但是她眼红的原因很复杂,有想到之前遭遇的害怕,有被吓到的恐惧,也有看到萧城回来的喜极而泣。
可是萧城不知道,他头一次被人噎住,不,准确来说是被自己的话噎住。
原来他就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