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一把抓住他的手,脱口而出,“若是没了岂不更好?驸马就不用给人做便宜阿耶了。”
他没有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哑声道:“说什么傻话,既然已经有了,便要对他负责,更何况殿下身子弱,更得好好养着。”
谢柔嘉闻言,背对着他躺下,“我已经不疼了,睡吧。”
话虽如此,裴季泽却不怎么敢睡。
这一夜他不时伸手摸摸她的小腹,直到快要天亮时确定她无事,才放下心来。
这会儿外头也微微透出曦光,他替她掖好被角,穿好衣裳后出了屋子。
待那抹高大的身影出了屋子,衾被里正在熟睡的少女缓缓地睁开眼睫,抚摸着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用早饭时,文鸢道:“驸马将锦墨留下来,说他对城内比较熟,若是身子不适,叫他去请医师。”
谢柔嘉眼睫轻颤,“文鸢,他该不会替人家养孩子养上瘾了?”
文鸢迟疑,“兴许驸马只是爱屋及乌。”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何来的爱屋及乌!”谢柔嘉想也不想否决,“我从前那样喜欢他,也不见得会对他的花魁娘子爱屋及乌!”
说来说去,定是怕她有个闪失,一来是不好交代,二来怕影响他的仕途。
一定是这样!
谢柔嘉心中陡然恼怒起来。
文鸢也不知她在恼什么,问:“殿下癸水都已快一月未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柔嘉轻抚着自己近日总是微微有些抽痛的小腹,想了想,问:“是不是因为我肚子还没有大,所以他并不觉得如何?”
文鸢愣了一下,问:“公主又不是真的有孕,难不成还能变出一个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