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阿奴出现在她面前。
谢柔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道:“你去兰桂坊查一个叫柳芸儿的伎子。”
从前她从未将那花魁放在眼里,即便是有些小心思,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一个姿色不过尔尔的伎子,若是没有点小心机,怎可能坐上花魁的位置。
可前几日因为儿茶一事,她发现对方眼底藏着深深的恨意。
一个花魁娘子怎会对她有那样深的恨意。
良贱不婚,即便没有她,裴季泽也无法娶一伎子做正妻,便是良妾也做不得。
更何况为陷害她,竟然不惜自毁容颜,这事儿不对。
顿了顿,她又道:“将与裴季泽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查一遍。”
阿奴应了声“是”。
阿奴虽是她的部曲,可平日里在市井内混,查起消息来比萧承则更加精准迅速。
不出一日的功夫,阿奴便将柳芸儿的信息查得一清二楚。
柳芸儿的身世与萧承则所查到的并无出入。
“不过,”阿奴拿着一对碧绿清澈的眸子望着她,“奴查到,驸马五年前曾费了大笔的银钱替一个畏罪自杀的罪臣之女收了尸体。”
“罪臣之女?”谢柔嘉很惊讶。
五年前她还同裴季泽在一起,从不曾听闻他提及过此事。
阿奴道:“是前河北道御史之女,驸马的表妹,姓楚名玉。”
谢柔嘉一时愣住。
这个名字她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