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疏离的男人叫道。
那少年这才悻悻地离开。
铺子里的百姓一见他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又交头接耳。
“这裴驸马人瞧着冷,脾气倒是极好。”
“你不是长安人吧,那你不晓得,他啊,从前可是被安乐公主评为长安最风流雅致的郎君,事情得从三年前说起……”
“……”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铺子里的议论声还不断地往耳朵里钻。
锦书拿眼睛偷偷觑着自家主子,他低眉敛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骨的紫檀木手串,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人瞧见的是安乐公主为公子纳妾,说是爱极公子,可外头的那些人又哪里晓得,安乐公主如今恨极公子,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公子如今就跟个怨妇似的,夜夜独守空房。
明明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公主好,可到头来,最恨公子的也是公主。
也不知今日过节,公主肯不肯同公子一块回去……
马车出了一品斋,又去永春巷买了一份糖炒栗子,才驶向公主所居的开化坊。
两刻钟后,马车在公主府门口停下,那包栗子也被剥好了壳。
锦书下马车去叫门,片刻的功夫去而复返,喜道:“公主已经随夫人回家了!”
一路上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的男人神色微动,道:“回府!”
马车匆匆往府里赶。
好在开化坊离家并不远,马车很快地在家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