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丝应声散落下来,愈发衬得她一张小脸莹白若玉。

明艳夺目的女子眼神里蕴含着怒意,“放手!”

一向涵养极好的男子今夜不知吃错什么药,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在她颈窝嗅了嗅,哑声问:“今晚同谁饮酒?”

谢柔嘉闻到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怪不得跑到自己这儿发疯来了。

不过她知晓他绝不会碰自己。

从前都不曾,更何况眼下她还十分好心地将人送到他枕边。

想来是因为今日她在众人面前摆了他一道,揭穿了他那副伪善的嘴脸,他才这样气急败坏地来找自己算账。

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的谢柔嘉抬起腿,脚趾抵在他结实的胸膛,“驸马娶了我,可以得到权势,而我又为驸马纳了心仪之人为妾,算是享尽齐人之福,怎好端端反倒不高兴起来。”

不待他回答,她道:“啊,我懂了,驸马在替她做了妾室而心疼。可是她说了,为了裴郎,她甘愿做妾。”

身子紧绷的男人不答,一把捉住她的脚踝,脱掉她的罗袜,露出一只雪白纤细的脚。

谢柔嘉压根没想到他会如此,吓得忙收回,却被他牢牢握住。

他用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脚心,动作十分地暧昧。

谢柔嘉痒得厉害,想要挣脱,他却将她的腿圈在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