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左耳耳珠上有一圈齿痕。
咬他的人必定是与他有仇,都咬出血来。
谢柔嘉偷偷问文鸢,“他昨夜回来时耳朵上可有咬痕?”
文鸢摇头,“并无。”
谢柔嘉随即想到那个梦。
该不会是她咬的吧?
正愣神,黛黛这时已经替她梳好发髻。
这时裴季泽把儿茶搁到地板上,温声道:“走吧。”
两人在一众侍婢的簇拥下朝正院走去。
此刻时辰尚早,天微微透出曦光。
一路行去,亭台楼阁,假山水榭,花草扶疏,皆笼在薄薄的雾气当中,如同琼林仙境一般。
只是一切都透露着焕然一新的气息,显然是重新被休整过。
想来当日裴府被查抄时,里头必然发生过血流成河的场面。
裴氏一族无故蒙冤,至今仍是待罪之身。
裴季泽为权势不得不放弃心爱的女子,想来心中不知藏了多少恨意。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他明知自己并不受父亲宠爱,为何还要主动尚公主?
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听到裴季泽问:“殿下可还记得我们的院子在哪个方向?”
谢柔嘉哪里有心思记这个。
他像是瞧出来,道:“不记得没关系,微臣带着殿下多走几回,殿下总会记得咱们的院子在哪儿。”
谢柔嘉心想等驸马府修葺好,她立刻就搬走,谁要记得他住在何处。
思及此,她的眸光又不自觉落在他耳朵上清晰可见的齿痕上,瞥了一眼锦书,“本宫来推驸马。”
锦书连忙让出位置。
跟随的人意识到两人有话说,也都特地拉下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