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寻常百姓家里,这样狠心的父亲也不多见。

陛下也不知为何,自幼就非常不喜公主。

公主嘴上不说,实在心底非常在意陛下。

她只好道:“奴婢没有撒谎,不信问黛黛!”说着,向正在给谢柔嘉揉腿的侍女黛黛使了个眼色。

黛黛硬着头皮点头,“确实如此,陛下还说若是秦院首医不好公主,就把他全家逐回原籍!”

听了这话,她并未再多问,可明显心情好了许多。

文鸢见她心情不错,与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这两年她不在长安,长安发生的大小事宜。说着她昔日的那些玩伴大多成了婚,蒙祖荫在朝中各部供着闲差。

“只有萧世子还未成婚,听说萧老侯爷逼得很紧。”

谢柔嘉问:“萧承则可有留下话?”

黛黛忙道:“萧世子在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骂了您几句。”

“骂我?”谢柔嘉十分稀奇,“他如何骂我?”

不待文鸢说话,一旁的黛黛沉着嗓子轻哼一声,“裴家那狗东西哪里值得公主屈膝折腰!”

谢柔嘉笑,“这倒是萧承则会说的话。”

又见文鸢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疑惑,“有话说便是。”

文鸢道:“今儿一早便是裴侍从一家离开长安的日子。”

她怔愣片刻,道:“咱们出去走走。”

文鸢担忧,“可公主的腿……”

“无碍,”她已经抱着儿茶起身,“我就出去太液池转转,很快回来。”

文鸢劝不住,只好在她腿上戴了两个暖膝,用雀金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朝太液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