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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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晚上吃南瓜宴,城市的另一端,闫贺安正踩着平衡车打扫卫生。
他不爱让陌生人踏进他的私人领域,所以不找保洁阿姨。
闫贺安技术高超,踩着平衡车在家里左拐右拐玩儿漂移。
打扫了半个小时,不过是将垃圾和要扔的快递包装都堆到了门口,视觉效果特别爆’炸。
他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领地,宣告乔迁新居大扫除就此结束。
闫贺安踩着车往沙发上一倒,摸摸肚子,饿了。
他不会做饭。搬来第一天把锅给烧了,现在想煮泡面都没有锅能用。
点外卖吧。
不知道什么毛病,他一点开外送app,就想起来安浔那张冷淡的脸。
上课的时候安浔打瞌睡,他睡着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不太明显。
他醒着的时候沉稳,冷静,淡定,可靠,拒人于千里之外。
睡得迷迷糊糊没什么防备,就泄出一丝消沉,一点疲惫。
光从窗户外头落在他的侧脸,闫贺安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把打在他眼皮上的阳光挡住了。
他看见安浔眉头松了松,接着下课铃声响了。
安浔跟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他比班上所有新同学都早一步意识到他“人傻钱多”,却一点儿主动跟他拉近关系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以来,花点钱别人就能更轻易、更快地接纳他。
闫贺安不在乎别人在经济上占他便宜。他有钱,钱多的花不完,如果用钱能买来友谊,他挺乐意的。
他从来不认为“有钱人得不到真朋友”,相反他觉得用钱换来的关系更坚固。什么叫真朋友?一直维持下去的朋友才叫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