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喜欢自/杀, 但又是疤痕体质吗?他那些缠满肌肤的绷带下,不会都是些纵横的血痂吧。
莫纳尔失笑,对这个有趣的青年,他好像总是有莫名其妙的联想。
这种时候他不介意“宠溺”一把盟友, 他指着已经在战斗中四分五裂的玻璃,顽劣笑道:“我们从这里走。呐,要不要试试高空坠落的感觉?”
“诶,可以吗?”太宰的眼睛瞬间变得趣味起来, “我早就想试一试从摩天轮跳下去是什么感觉啦!这里嘛, 虽然不是那种氛围, 但是这个高度我很喜欢哦。”
高度?莫纳尔将头转向窗外,凛冽的冬风恰好将他银灰色的发丝吹得翻飞如浪。洞开的窗外,地面上的行人树木渺小如蝼蚁。
哈,港口黑手党的五座本部大楼是横滨最高的地标建筑,而此刻他们正站在仅仅比首领的办公室低一层的干部会议室,就跳楼的“高度”来说,的确是横滨独一份。
绷带青年痴迷着头也不回地走向窗边,在即将跨越碎掉的玻璃窗时顿住了脚步。
莫纳尔失望地抬眼。啊,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吗。
没想到太宰转过身,抬起下颌思考了片刻,最后充满希冀地发问:“莫纳尔先生,你说我是迎面向下,还是仰面?哪个姿势比较好,不如迎面吧。”
随后又自我否定摇头,以一种讨论出游的交通方式的闲适语气开口:“不,这样我的眼睛里只有越来越近的地面和这个污秽的世界;还是仰面吧,能欣赏夜晚晴朗的星空,心情也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