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常规的清晨,福泽谕吉有事早早出门,乱步披着他的侦探斗篷躺在靠椅上打哈欠,看了两页的报纸倒过来遮住整个面孔,手边还放着一包拆开的零食,而织田作之助则在清理昨夜乱步摸黑偷吃粗点心后不小心掉落在地板上的残渣。
放下清扫工具后,织田作循着电话铃响走过去,“您好,这里是武装侦探社,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听筒那边没有说话,但是背景音里有盘碗相撞的叮当声和服务员点单的声音。嗯?这次委托人是在楼下咖啡厅打的电话吗?
织田作不确定是否因为嘈杂的背景音导致对方有没有听清自己的回应,再次大声复述:“您好,这里是武装侦探社,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这样的音量足够耳背的欧巴桑给出反应,但是听筒那边依旧保持沉默。
织田作将听筒拿远,狐疑地用眼神示意乱步,却发现对方一脸倦意,没有要过来解决这通幽灵电话的意思。
他重新将电话放到耳边,这回还没等他出声,对面终于有了回应:“织田作?”
通过电波传来的失真声音里,上扬的疑问语调中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哽咽,读出这个名字更像是栓紧的阀门中流出了涓涓清水,赦免了某种禁锢的、生锈的妄念。
织田作下意识捂住听筒,来不及思考就按下了座机上的挂断键。这个无比寻常的清晨因为这通电话变得充满戏剧意味。
他从来没有要刻意躲开谁的意思,尤其不会刻意躲开这个在自己短暂生命中留下过分新鲜回忆的朋友,否则在江户川乱步最开始阐明太宰正在进行侦探社的入社考试时他就该躲得越远越好,只是这种猝不及防的再会让他有些慌乱。
“诶,是太宰治吗?我约了他今天早上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一起去趟海滨游乐园,他到了吗?”乱步打着哈哈将报纸从脸上取下,睡意朦胧地询问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