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罗王’?谁问你名号了,名字懂吗名字,没有名字怎么和你结拜当兄弟啊白痴。”
名叫“巴卫”的狐狸鄙夷地端起满盏的酒杯,神色淡淡地刺破指尖,往里面滴入鲜血。
歃血为兄弟,那一日,在痛快入喉的烈酒中,恶罗王第一次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名字。
此后的日子里他想过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名,但是很遗憾,恶罗王大人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杀戮游戏上,午夜梦回每每暗自下定决心要给自己找个霸气侧漏的名字,但是转头天一亮,就嫌麻烦搁置了。
嘛,反正身边有兄弟有手下,还有随处可找的乐子,有没有名字干系不大。
所以“恶罗王”三个字一叫,就叫了千年。
后来作恶多端的恶罗王被封印入雪山巨石,他有数不清的时间来复盘从前短暂又漫长的自由人生,思来想去总是觉得,说不定就是因为没有名字,巴卫才会离开自己去喜欢某个叫“雪路”的女子,否则“歃血为兄弟”,这杯酒不该喝了不作数。
——如果有一天能出去......不,他终有一日会出去。
雾仁觉得自己的心口隐隐传来抽动的痛意,丝丝缕缕,又绵绵不止。用这具身体的时日久了,竟然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人类对感情的分类与命名,原来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就是所谓的“孤独”吗。
“打扰了,那边有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