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洲越看越发觉得心疼和愧疚,冷冽的眼眸染上了涟漪的水色,多种情绪混杂在里面,像是一团熊熊烈火,灼烧着她。
良久,他双眸发红苦笑两声,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对不起,都怪我的大意,才让你这几天陷入困境。”
“原谅我。”他将她搂进怀里,额头紧紧贴着她的。
宽厚大掌覆盖住她的半边脖颈,虎口沿着伤口抚摸,一下又一下,像是野兽舔舐伤口般小心温柔,似乎这样,就能将她所受的伤害给抹平。
又或是将她所受的所有痛苦都转移到他身上。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并不能。
她这些天遭受的委屈和伤害,不会因为他的道歉而减少分毫。
宋卿时回抱住他,泪眼婆娑,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直勾勾盯着他,反过来安慰他:“谁能想到会出此变故,如果你不放他走,我兴许早就死了。”
听到她提及“死”字,他的面孔骤然变得苍白又阴郁,喃喃:“不,不会的。”
宋卿时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口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了两下,牵动各处的伤,疼得不自觉抽搐,只好将话咽回去,低垂着头忍耐再次翻涌而至的不适感。
“杳杳?不舒服吗?”魏远洲离她很近,立马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赶忙扶住她的胳膊,拉开些距离打量她的身体,试图找出令她感到难受的根源。
宋卿时眉头紧蹙,多日来身体累积的疲劳以及加重的风寒,让她难以再支撑下去,眼前一黑,偏头晕倒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