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远洲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揽住她腰的手也卸去了几分力道,他不知从何说起,也明白说什么都像是欲盖弥彰的谎言。
他怎么会去送呢?他根本就不想把她送走,可是却不得不送她走。
良久,魏远洲苦笑一声,脑海里的记忆重回那段往事,那时的他不得不扛起大房的担子,也不得不做出抉择。
“父亲去世后,魏家局势和前途未明,风口浪尖之上如何能拿你涉险,我那时只想将你从魏家摘出去……”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解释着。
“若魏家倒下,婚事便立马作废,你也就恢复了自由身,若……”
宋卿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呆愣一瞬,随即猛地抓住他的手,喃喃道:“所以你那时给我想好的退路,便是让我另嫁他人?”
“不会。”魏远洲骤然打断她,半带玩笑似的扯了扯嘴角,却藏不住的心酸,“我怎么会舍得看你另嫁他人?我肯定会忍不住抢婚。”
“那时的我,一心不愿将你卷入诡谲多变的朝堂之争,可如今有了重来的机会,万事都变得顺遂起来,我不必为魏家的前途烦忧,便不可能再放弃你。”
宋卿时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有那么一瞬间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声清晰,那仅存的一丝埋怨都烟消云散。
“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不会怕的。”她握住他的手,一寸寸收紧,“无论何时,你都是我的第一顺位,你不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便不问我的意见,独自做了决定将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