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发现柔嘉郡主的那封信过后,她将所有的怒气和怨气,找了个借口发泄了出来。
无子?那就干脆一辈子无子好了。
可是这样做,不光否决了她跟魏远洲之间多年的夫妻感情,亦是否决了婆母对她的帮助和照顾。
想到这点,她既觉得拧巴闹心,还憋屈。
所以她才无颜面对他,慌乱藏起来。
沉重的安静,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细微声响,清晰无比。
紧张之余,下意识揪住了被子的一角。
她背对着魏远洲,不知身后是何情况,手指不安蜷缩。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的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稍微动了动就觉得酸爽不止,再不翻身怕是得僵得动都动不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躯,试图在不惊动魏远洲的情况下,给自己翻个面。
可一不小心没掌握住力道,整个后背精准贴合床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魏远洲对视个正着,他那双黑如墨汁的眸子敛起,眼底微寒,正定定瞧着她。
宋卿时扯了扯嘴角,假装有些惊讶:“你怎么进来了?”
“杳杳。”魏远洲叹了口气。
他未着披风,外裳又贴身,在这个人人都穿着臃肿的冬日,显得身形有几分单薄,双腿分开朝外,上身却向她的方向亲昵倾倒,透着几分上位者的压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