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丫鬟道:“她说有事要向少夫人禀报,可奴婢问她是谁,有何事,她又不说,偏要等着少夫人您回来,奴婢见天气冷,便想让她进来等,也劝不住。”
听完解释,绿荷拧起了眉,转而去问那婆子。
婆子自称是西角门负责看门的,脸上慌张的很,小心翼翼看了眼绿荷身后的宋卿时,只道有要事禀告。
宋卿时懂了,她嘴里的要事应当不方便在这里说,顿了一下,便道:“你进来吧,进去后给她倒杯水暖暖身子。”
进了屋,宋卿时在暖榻上落座,问浑身都写着拘束二字的婆子:“发生了何事?你怎么这副模样?”
见婆子面露犹豫,宋卿时语气再次放柔了不少,耐心宽慰着:“你别急,慢慢说就是,出什么事了?何至如此慌张?”
绿荷进屋后便依言去给婆子倒水,可是手才刚触碰到壶把,婆子就等不及道:“少夫人,少夫人,就方才……大公子一身血从角门偷偷进府,老奴实在放心不下,想着还是过来给您通报一声。”
一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婆子,一想起那满身是血的场景,心里就慌得厉害。
天色黑,大公子外面披了件薄款大氅,按理来说常人是看不清楚内里衣物沾上的血,可婆子男人家是干了几十年的屠户,她对血味极其敏感。
大公子还没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那股子浓重的血味就已飘到了她鼻子里,再定睛一看,那被风吹起的大氅里,浅色衣物上,不是血是什么?
听到婆子话里那浑身是血几个字,宋卿时眼前一黑,身子一个晃悠就往地上倒去,婆子眼疾手快,急忙扶住,担忧喊道:“少夫人,你可别吓老奴啊。”
“随我去前院。”宋卿时缓了一会儿,就撑着绿荷和婆子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