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这样吗?”
“自然,我还能说假话不成?”
“那可要将那大夫请回来?”这会儿追上去,估计还没走远。
“不必,郎君皮糙肉厚的,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病倒了,明早让小厨房熬点儿姜汤送过去就行了。”
听着屋内人面不改色地编造理由,魏远洲勾起唇角摇了摇头,配合着她的话沉声道:“那我这几日便睡在偏房。”
良久,他才再次听到对方不情不愿地回了句:“那就委屈郎君了。”
嗓音不轻不重,隐隐约约还是透着些不高兴。
或许盼着他早点离开,她竟还破天荒忍着气对他说了句好话:“天气凉, 郎君早些回去休息。”
知晓宋卿时性子的人,光是听这语气便知她话里话外尽是客套,关怀定是假的, 魏远洲自是明了。
可他却更明白, 她若真不想理他了, 这扇门关上便是结局,哪里还愿意跟他多说一个字。
赶他出去总得寻个由头,不然传出去多不像话。
不过是睡几日偏房, 总比永远上不了榻要好得多。
魏远洲淡笑:“夫人, 那我的大氅……”
“明日给你送过去。”宋卿时当即就想到了刚才尚未挑明之前, 两人黏在一处的那场腻歪,脸色红了黑, 黑了红,只想赶紧打发他走,便又补充:
“我要休息了,郎君也快些走吧。”
落下最后这句话,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