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熄灭,瓣片零落,被毁了个彻底。
只有沉默的月亮看到了这一幕。
翌日,过了午。
凤城县城北,火车站月台,两人一魂一鸡再次聚首了。
方天应仍是一副潦倒落魄的模样,带了一大堆破烂东西,胸前背了一个小包袱,看形状,里面大抵是封印着赤鬾的黑坛子。
萧玉随跟他站在一起,尤其格格不入。
而大公鸡则是卧在笼子里,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竹编的镂空往外看。站台人来人往,路过乘客形形色色,不知它在看什么。
尽管看上去只有两个人,但萧玉随还是买了四人车厢的卧铺票,从凤城县到观音山要在火车上待一天一夜,时间太久了,并且……
萧玉随回头看了一眼,见少女正好奇地打量着整个车厢,眼里带着新奇,不由得笑道:“没坐过火车?”
方渺想了想,老实点头。其实她长到这么大,连蓉城都没出过,也没搭乘过这么有年代气息的交通工具。
新奇之余,方渺隐约感到几分惴惴不安,或许是第六感作祟。
车厢里不仅有卧铺,还有四个座位,两两相对,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车窗外是隔了一段距离的城镇,随着火车的一声轰鸣,窗外景色纷纷后退……
叮叮咣啷几声,方天应已经坐下了,空荡荡的桌面顿时摆满了他的物件,最占地方的就是他的一堆破书和罗盘,方渺习惯性地飘过去,在他对面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