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许蔺深在开学那次就知道程肆的名字,以他的作风,恐怕程肆这两年来的一切生活轨迹都会在他掌控之中。
可不是许蔺深,又是谁呢?
“这件事警方肯定是破不了案了,”温西面无表情地掐灭烟,看见程肆从警察局出来的身影,她由衷地说,“业叔,一切拜托你了。”
“应该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一向谨慎,为什么……”
吴成业欲言又止,听起来想提醒她什么,似乎又觉得后面的话不论怎么说都带着责备意味,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挂断了电话。
但温西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一向谨慎,为什么要做自找麻烦的事?
其实温西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她答应帮程肆找程叔叔,真正找到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这件事。
更何况程肆最近刚好因为她即将订婚的事难过成那样,要是再得知父亲噩耗,没有人在他身边的话,万一他挺不过来怎么办呢。
这绝不是温西想要看到的画面。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雨夜,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的她,背着书包离家出走要去麓山岭找妈妈。
路上遇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像刚从煤矿里跑出来的一样,只有眼睛和牙齿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