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和缓平静,程肆却无端有种她在强压某种情绪的直觉。
“大概是我13岁的时候吧,我姐被强行抓回了温家,之后不久,她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海里。”
温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啪的点燃一支烟,指尖微微颤抖了下:“我父亲认为姐姐是自杀,觉得姐姐为了自由在用生命反抗他的专./制,警方则认为是意外,因为当天我姐还和裴医生进行了视频通话,让裴医生等她回去。”
“不论是自杀还是意外,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这件事跟许蔺深有关,包括我。”
说到这里,温西终于笑不出来了。
程肆也点了一支烟,两缕烟雾在半空中纠缠,交融,他看见温西很轻地呼吸了几下,似是喘不过气一般,程肆被这个微小的动作弄得心脏骤缩。
“姐姐不在了,父亲便将所有的专./制手段用在了我身上,他是很传统的Alpha,认为Omega脆弱,不堪一击,太容易被人掌控,所以他近乎魔怔地希望我分化成Alpha,我也因此变得很依赖许蔺深。”
温西深吸一口烟,重新平静下来:“直到那天许蔺深生日,我拿到了预测的分化检测报告,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提前回了家,提前藏进了他的房间。”
“没过多久,许蔺深进来了,我躲在他的衣柜里,看见他在和我父亲的秘书谈话。”
温西永远都记得那一天。
许蔺深和她父亲的秘书各自压低了声音,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