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程肆红着眼睛,犹豫很久,最终还是用尽全力松开她的衣角,站直了身体:“我知道事情无法改变,所以你让我给你时间,我给,我可以等你,多久都等,我不怕等。”
仿佛知道他话还未完,温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说话。
“但在这之前,”程肆迎上她的视线,缩起了全部的勇气,脸色像打了霜似的,“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闻言,温西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很快,她又哂笑出声,抬起手,摸了摸程肆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软,让人爱不释手。
她想起最开始的一次,她问程肆为什么要把头发剃短。
程肆说青皮其实不是他想剃的,在CLUB当安保的话,外在形象必须给人震慑,不然压不住那些醉酒的顾客。
他真的很懂她的心意。
不过问了这么一句话,他就记在了心里,现在连头发都照着她的喜好留这么长了。
就是这么一位懂她心意的小狗,现在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订婚,口口声声地说着不会再打扰她。
温西缓慢掀起眼皮,一步步逼近程肆,将他逼到洗手池的边缘,退无可退。
“程肆。”温西叫他的名字。
她的手掌轻轻扣在他腰侧,沿着校服衣摆伸进去,以一种半强迫他顺从的姿势,低着嗓音威胁:“还没到告别的时间呢,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你就想先离开了?”
“你放心……”程肆被她抚摸得浑身战栗,“我不会……”
“我凭什么信你?”温西冷声道,“我是不是给过你选择,让你趁早滚?你自己偏要回头的,现在再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不觉得很可笑么?连自己做过的决定都无法遵守,你让我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