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对这场称得上“家宴”的晚餐十分重视,本来许蔺深的母亲也说要从修养身体的卡美兰斯岛回来,但温西父亲的病情加重了,走不开人,也就只能作罢。
两家人在饭后欢声笑语地确定了温西和陆献言的订婚日期。
中途,温西觉得厌烦,借故说上洗手间,拿上大衣和围巾离开了包厢。
陆献言后脚就追了出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陆献言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距离,低声开口。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温西沉默了几秒,颇为无理地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他?”
陆献言被她的理直气壮震了震,不由哑然失笑:“温西,没听过一句话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谁说不能?”温西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且不论我和你只是订婚,你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能接受我和他继续吗?现在又来问我什么时候告诉他?告诉他又怎样?告诉他,他就会离开我?你也太小看他了。”
“你有点急了啊。”
难得听到这么长一串话从温西口中说出来,陆献言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的原话是,你可以继续和他玩。”
他抬手指了指温西脖子上的围巾,她一身高级定制的昂贵礼服,衬得那条不知什么劣质毛线织成的围巾格外刺目。
“但你现在是在和他玩吗?”陆献言一字一句地问。
温西冷冷盯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来的时候,许蔺深也问起过这条围巾,温西骗他说,这是骆菀然为了练手织给她的,许蔺深虽不悦,但到底因为赶时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