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班时间,裴寰州没穿工作服,身上一件简单白T和休闲长裤,更显得脸颊雪白,肩膀瘦削,让他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一样。
温西怔了一下,别开眼,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去高三一班找你,骆菀然说你转到七班了,”裴寰州道,“等我找去七班,你们班同学说你来了顶楼。”
温西垂下眼睑:“我还以为你至少二十分钟后才来,想着冷静一会儿去校门口接你。”
“当时刚好开车到你们学校附近,给,你要的。”裴寰州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过去,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不过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问我要Alpha镇定剂?”
Alpha镇定剂是用来缓解易感期症状的,和腺体抑制剂的功效并不相同。
温西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好道:“感觉易感期快来了,有点不舒服。”
裴寰州:“腺体抑制剂用了吗?”
“还没。”温西道。
“奇怪。”裴寰州轻喃一声,眉间有医生遇到疑难杂症时惯常的探究,“那怎么突然不舒服?”
按理说,在长期使用腺体抑制剂的情形下,她的易感期不应该这么快来。
“和发情期的Omega有过近距离接触吗?”裴寰州轻声问。
“发情期的Omega……”
温西静了片刻,视线重新定格在他脸上,嗓音卷动汹涌暗潮:“你算吗?”
裴寰州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些许意外,他张了张淡色的唇,尴尬道:“我还以为你没闻到我的信息素呢。”
昨天他喝了很多酒,发情期骤然来临,又恰逢周末,温西来他家拿药物。
还是温西帮他注射的抑制剂。
清醒过后,裴寰州庆幸自己没有在她面前太过失态,否则还真不知道往后怎么同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