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先前预料的那样,这件案子时隔两年后也只是在最开始被重视了一下,林警官再往下查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程肆表示理解,没有过多苛责,在父母的墓碑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经历过这些事,他倒不至于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仇人拥有腐蚀司法系统的能力,拥有他难以企及的强权,所以要想为父母讨回公道,他就绝不能一辈子烂在最底层。
时间跨度长点也没关系,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
时间对他来说,早就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需要再把赚来的钱拿去寻人,程肆也就辞去了那些额外的兼职,准备重拾被他丢弃了两年多的学业,只在周末去贺予初的公司跟着他们实习。
温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打算,明面上没有表态,但他偶尔上完厕所回来,桌子上就会多出一道便签纸。
上面是他问过蒋朔,连蒋朔也解不开的题型详解,字迹漂亮,过程详细。
渐渐地,他和温西形成了一个默契,便签纸换成了错题集,他把不会的都誊抄进去,温西有空就会拿走,再回到他桌上时,里面的题就全是她解好了的。
在温西精准高效的帮助下,程肆的成绩突飞猛进。
好几次他都想找机会给温西说谢谢,可温西这一个月来,没有回过一次头,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事实上,自上次那条星聊信息后,她私下也再没有找过他。
还有差不多十天就要考试放假,大部分科目的老师都不再教授新课,留给学生们许多复习的时间。
程肆从题海中抬起头,默默盯着温西的后背,冬季穿得厚重,少女露出的一点耳珠被衬得更加圆润瓷白。
他不由苦笑。
上次光顾着问她什么交代,却忘记问很快是多快了。
说不定当时问这个问题,温西反而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