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很少直呼他的全名。

于嘉礼一时没反应过来，也终于想起来下车前小张的建议。

“柠柠，你是不是在和我赌气？”他低头看她，隐忍的额角青筋鼓动。

“他理解你的事业吗？他明白你的追求吗？他根本不懂你......柠柠，你可以和我赌气，但不该搭上自己的幸福。”

程可柠沉默半响，于嘉礼只以为她是默认，刚准备再更进一步，她忽的笑了声。

那笑声很轻，却蕴含着几分嘲弄和凄凉。

“那你懂我吗？”

女人的反问飘散在风里，却像一把利剑，划破过往她为了他的所有委曲求全，露出她真正的棱角。

于嘉礼愣在原地。

程可柠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

*

程可柠觉得晦气。

不仅早上要被明炽恶心一道，半路还要遇见前男友再受一顿气。

而她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眼瞧着马上就要到万施月发的定位地址，还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编个合理的结婚理由糊弄过去。

天要亡她！

“夫人，到了。”劳斯莱斯驶进私人会所的专属停车位。

程可柠认命地捂住脸：“知道了。”

这家私人会所是万施月大哥专门给万施月开的，配套顶级设施与人工服务，每年对外开放的时间只有万施月去国外野的时候，但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来，哪怕是黑卡VIP也要排队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