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外在有多么美好,枯败的内芯也无法停止腐朽,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昏黄的夕阳从窗台穿过,阳台上的康乃馨依旧绽放。
突然,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进脖颈,程可柠呼吸凝滞,被烫的心口都疼了。
她不自主收紧手臂,感受到一滴又一滴泪水浸透她的衣领。
男人压抑着低声呜咽,高大的脊梁在这一刻脆弱地弯曲。
“柠柠,我好难过......”
程可柠忍住鼻酸,声音很轻:“嗯,我知道,我在呢。”
......
时琴的葬礼办得很简单,一来是因为时琴生前就不喜欢热闹,二来是因为时家现在剩下的人也寥寥无几。
除了明炽,唯一还能算时琴亲人的只有那位Breeze的创始人时雨。
葬礼结束后,他们回到名都公馆。
程可柠把书桌上的离婚文件放进了碎纸机。
明炽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他还穿着白天的纯黑色衬衫。
程可柠走过来站到他面前仰视他:“没什么想说的吗?”
明炽的眼睛还盯着那边的碎纸机,不确定道:“......不离婚了吗?”
“嗯哼。”
他声音压着难以置信:“为什——”
程可柠踮起脚吻了他一下,一触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