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猜不透商三的脑回路,究竟是哪根线路比地球人的曲折。

商靳沉居然像是彻夜未睡,勉强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径自将房间门打开。

四五个人鱼贯而入,推着挂满名牌西服套装的衣架子,最上层摆放着袖扣,腕表,裤带,最下一层是皮鞋,还有一包洗漱用品和崭新拖鞋。

商靳沉把他的特助叫到,送来了盛放在诺达地产总部大楼的备用西装套组。

他受不了住这种等级的宾馆,一睁眼就看见难以忍受的简陋装修和陈旧家具。

若不是徐舒意卷在被子里面,睡得像个老北京鸡肉卷,恐怕他都很难往后多忍这几个小时。

还有水。

他很少喝不锈钢茶壶烧出来的白开水,也不会碰触宾馆免费送的一元钱一瓶的矿泉水。

假如徐舒意体贴喝醉的人,硬给他开一瓶叫他喝。

商三大概是能稍微喝两口解除内心燥热的。

不过徐舒意洗完澡就睡了,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像躲避在另外一个世界。

商靳沉也不想再穿那种鞋底薄软的,似乎多穿几下就会破个洞的廉价拖鞋。

他穿过一次的,被揉皱的脏衣服、脏鞋子全部被特助们打包带走。

徐舒意懒散地多睡了十几分钟,商靳沉洗完第二次澡,微卷的墨发处理得体,完全看不出是个天生的卷毛,身上的西装熨帖且笔挺,衬得肩宽腰窄。

徐舒意做梦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你穿得这样英俊逼人,待会儿走出酒店大门叫人认出来怎么破?

商靳沉已经来到床边,用手指磕磕桌面,“徐院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徐舒意没有该死的起床气,可他也不是好惹的,从卷起来的被子里一点点钻出来,揉揉满头东倒西歪的头发。

商靳沉说,“给你留了一套衣服,换上后老张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