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从不同情任何人,也没那颗慈悲就是的菩萨心,要是看见个家庭不幸的就心生怜悯,他根本开不起来桌球厅、游戏厅。
能在五一路上开各种厅的人,没有一个会是悲天怜悯的菩萨心肠。
他不心疼二丫,他最多算是...在哄自己媳妇。
阿爷说,男人都得对自己媳妇好,从不让自己媳妇难过,那才是本事。
“我爸妈没给我上户口?”顾明月猜测道。
台阶到头,她轻快地从台阶处下来,小跑两步,又上了前面路上的台阶。
很多次晚归加班,开车回家的时候,她经常会看见人行道上有女孩踩着台阶的台阶慢悠悠走着,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站在台阶上,伸手搂着男朋友的脖子,笑的明媚灿烂。
她每次看到就会很快转走目光,在心里腹诽他们不懂珍惜时间,很容易被同事暗中卷起超过。
可当她走到午后阳光下,心无负担地踩在台阶上,耳边没有一个又一个响起的时间安排,有的只是午后阳光卷起的阵阵微风。每走一步,她都走在自己的维度里。
在那刻,她像是真正地与时间相见。
不紧不慢,一切都是生活的模样。
“有没有户口,你不知道吗?”闻酌心底还是存着气的,这份气主要源于顾明月什么都敢干,一个人拿着个有问题的证就敢跑警局,不给人一点儿准备,胆大的要命,“下次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本来是件很小的事,销毁个证,办个户口,只要钱到位了,甚至人都不用去警局。
更不必弄成今天这样,写了检查、挨了批评,还干坐了一上午。
顾明月瞅了眼已经到头了的台阶,心下遗憾,耳边不怎么过闻酌的话,只是站在台阶末尾,拽了下闻酌袖子。
“你来。”